一声闷响,祁欢和徐半甲同时倒在地上。
徐半甲疼得后腰都快直不起来,却去看祁欢,现当事人居然屁事儿没有,反倒是用一种极为关切的眼神看着自己。
祁欢龇牙看了看自己身后那将近半尺宽的黑刀,这打上去,想必是很疼吧,自己这小身板儿,铁定受不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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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欢只好关切他,道:“那个,你还好吧?”
徐半甲这时才想到疼痛了,扶着腰还是去关心祁欢:“世子没事吧?我这一刀可不轻松。”
“咳咳——”
祁欢尴尬看着他,只指了指徐半甲手腕上被自己戴上的镯子:“我给你套上了还生镯,所以目前,疼的是你,不是我,我倒是不疼的。”
还生镯?
徐半甲并未听过这东西,却往自己手腕上瞧,果然看到了一只镯子。
他忍着脊背上的疼痛,直接去取自己手腕上的镯子,却现他的镯子根本没有办法取下来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儿?”
徐半甲脸上藏不住的讶异,还有忍痛的表情。
祁欢只解释说:“这个叫做还生镯,你戴的是阴镯,我戴的是阳镯。”
说着,他将自己的手腕露出,徐半甲现在祁欢的手腕上果然有一只几乎一模一样的镯子,只是自己这只是凹进去的。
“这个还生镯,也叫做子母镯,你戴上阴镯就会替我承担我所受到的伤害。所以我才毫无顾忌地躺下。”
直到现在,徐半甲才明白,祁欢为什么打到最后,反而是一种释然的表情。
当然,徐半甲更加庆幸的是,自己最后怕伤到小世子,收了力道,不然的话,自己这根脊骨,恐怕真会受伤。
恐怕,打到最后,他打在祁欢身上的所有伤,都会被自己承担。
所以,从祁欢冒着巨大的受伤风险也要给自己套上还生镯时,这场比试,他就已经输了。
如果说,徐半甲被祁欢之前的攻击逼迫地有些“憋屈”,现在,这种憋屈的感觉只会更甚!
这不是被祁欢打的,而是被祁欢算计的。
“世子,您这——”
徐半甲揉着自己的脊骨,脸上又是苦笑又是无奈,又是恨自己不争气,“您这不是作弊吗?”
“嗯哼!”
祁欢只是以傲娇回应着他。
在一旁观战许久的徐念,终于从屋顶上凌空而来。
她并未对这场比试做出别的评价,只朝徐半甲下达着命令:“去你组长处,领罚一百军棍。”
徐半甲心里那个苦啊,想要解释,可军令如山,徐念说出的话他们如何敢违抗,只好露出一张苦瓜脸,蔫头耷脑地朝着王府外边走去。
祁欢看到这儿,立时出言制止:“一百军棍是不是太严厉了,这不过是我和他之间的比试,又不真在什么战场上。”
何况这一百军棍打下去,人不得废了。
他可记得,徐半甲一来并未对自己出重手。
祁欢向来是别人对他一分好,自己就要还十分的人,现在徐半甲因为自己被罚地这么重,他当然不忍。
然而徐念却铁血无情,只瞧着祁欢,道:“我记得昨天我说军棍的事情,你在吧?”
“军中无戏言,永安军就更不能开这个先例。你哪怕知道军棍这个先例,却还是用还生镯的方式赢得胜利,不管怎么样,你胜了。”
祁欢哑然无声,他没办法否定徐念的说法。
自己不择手段,不就是为了能够取得胜利吗,只是这场胜利,需要别人付出代价而已。
徐半甲也拉了拉祁欢,制止他为自己劝说的行为,可惜这个动作也被徐念不动声色地捕捉到,给了个眼神叫徐半甲自己体会,徐半甲只好灰溜溜地去到永安军中领罚。
他抬腿正要走,徐念却忽然将人叫住,看了眼他手上的阴阳镯。
“想出这个办法,真是歪门邪道。”
眼底仍是不屑一顾,徐念只拿着镯子,单手握紧。紧接着,徐半甲的镯子便跟着化为灰烬,一寸寸掉在地上。
祁欢瞪大眼睛,眼神中近乎震惊。
老天爷,这就是游仙境的实力吗,徒手捏碎中品灵器!
但是,祁欢仍极快收敛住对徐念实力的折服,只默默道:“那个,这镯子不是我的,你既然毁坏了,要赔钱的。”
一句话,让徐念捏碎镯子的手顿住了,她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。
是的,这镯子,其实是祁欢从凌楚手上借来。
他去找凌楚,一为说明遮天镜的事,二为检验自己洞玄境的实力是否正常,三来其实就是为了借这只镯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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