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口听她说没事,他又确实没有现任何伤口,牧野紧绷的身体这才松懈了下来,但没有完全放松,只松了一半。
因为雌主的脸色太过苍白,不是受伤的话,就很可能是生病了,他握着她有点冰凉的小手,低沉磁性的嗓音里透着关心,“雌主,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?”
“而且今天我在外面找了你一天,都没有看见你。”
“你也没去巫医馆和虎花那里,那你这段时间都去哪了?”
狐菲菲就知道该来的躲不掉,虚弱无力的靠在他的怀里(她是真虚),说话也有气无力的,“我偷偷出城去找凤爔了,对不起,不是故意瞒着你的。”
“你每天都很忙,我不想打扰你。”
牧野真的很勤奋上进,除了要养家对身上的职务也很负责,所以才能这么快的成为领队。
出城了吗?
牧野心有余悸的将她抱紧了点,“雌主,外面很危险,你就算要找凤爔也应该跟我说一声的,没有什么事情会比你更重要。”
他想,她应该是怕自己吃醋她去找凤爔,可其实……他真的没那么小心眼。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狐菲菲软软的回应。
别看她脸上镇定自若,实际心里慌的一批,怕牧野继续在这个问题纠缠,她难受的蹙眉,蝶翼般的睫毛轻颤,“我肚子有点不舒服,而且感觉很冷,你去熬点姜糖水。”
她肚子确实有点沉甸甸的,不知道是[大力药剂]的副作用,还是在雪原里受了寒,总之四肢酸痛,连一丁点力气都没有了。
刚才也是被逼无奈,怕牧野现端倪,才强忍着身体的不适,清理干净那些血污痕迹,如今松懈下来那种眩晕感便一波一波的再次袭来,让她很想睡觉。
这副状态,她怕是没有两三天缓不过劲。
牧野视线下移,现她肌肤几乎苍白到透明,就连原本红润的双唇也没有一丝血色,柔弱无骨的蜷缩在他的怀里,心弦被狠狠的拉扯,让他登时摒弃了所有怀疑,眼里只有虚弱至极的她。
附着薄茧的手掌小心翼翼地触碰她的脸颊,用被子将她包裹的严丝合缝,同时褪下了自己身上的兽皮外袍,露出了精壮的胸膛,不停散出热量为她取暖。
面色焦急,“雌主,这样有没有好一点?”
狐菲菲虚弱的点头,紧咬着泛白的唇瓣,“好一点了。”
“我可能有点着凉了,喝点姜汤就没事了。”
见她紧闭着双眸,一脸倦色,牧野放心不下的松开了手,在她额头落下了轻柔的一吻,“好,我马上就去熬姜汤。”
其实他想抱她去看巫医,可想到之前她每次的拒绝,就没有再那么做。
匆匆生火架锅,用自己最快的度熬好了一锅姜汤。
等他再次上楼,现门口蹲了一个小身影,探头探脑的。
阿狸白净的小脸染上了忧虑,听到动静狐狸耳朵抖了一下,扭头第一次对牧野开口讲话,“我阿姐她怎么了?”
“她是不是受伤了?”
因为刚才他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,可是房门紧闭他怎么也打不开,过了好一会儿,看见有人回来,他就溜回了房间。
可因为担心阿姐,所以哪怕心里很害怕,他还是大着胆子走了出来询问。
牧野淡漠的扫了一眼阿狸,“她没受伤,只是有点身体不舒服。”
“你不要乱跑,赶紧回自己的房间。”
匆匆叮嘱了一句,他越过阿狸关紧了房门。
虽然阿狸小,可毕竟是雄性兽人,而雌性的房间属于私密地带,除了自己的伴侣,其它兽人都不可以踏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