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愉没打算过来的,毕竟跟秦忆也没有很熟,只不过是偶尔他们聚会会碰上,可看着说苏迦西也在,她犹豫了一下,还是同意了。
南愉过来的时候还没到切蛋糕的时候。
那边已经酒过三巡。
看到南愉的时候,苏迦西神色一闪,下意识的放下酒杯,“老婆?你怎么来了?”
沈逾白和江澈也看过来。
江澈没什么心眼,立马招手:“嫂子,来这边坐。”
洛乔也想起身。
却被旁边的沈逾白握住手腕,将她拽了回来。
洛乔不满地看他:“你干什么?”
沈逾白眼窝深深,嗓音很低:“你叫南愉来的?”
“怎么了?不能来?”洛乔敏锐的察觉了些非比寻常的猫腻,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沈逾白看着女人刨根问底的神情,他凝视半晌,忽而抬手重重拨乱洛乔的发顶,“没什么,只是听说苏迦西和南愉最近有矛盾。”
洛乔精心打理的头发被揉乱,气的横他一眼:“苏迦西跟你诉苦了?他是怎么个意思?”
沈逾白嗤笑,捏着酒杯扫过来眼神:“对别人家的家事那么操心,自己的日子过明白了吗?”
“是过不明白。”洛乔起身,“所以我盼着什么时候才能过上不用等不回家的老公,以及不用斗小三的日子。”
沈逾白眉峰微沉,望着洛乔背影不知在想什么。
徐安宁从人群中回来,看到他盯着洛乔背影,咬着唇上前叫他好几声,沈逾白才懒懒回神。
洛乔带着南愉坐过来,苏迦西当即上前握住南愉的手,“刚回来?奥江今天又降温了,怎么没多穿点衣服?”
南愉抬眸看着他:“我发了朋友圈说要回来的。”
苏迦西愣了下,随后抿唇,讪讪的拉着南愉坐下:“没注意到,不然我就去接你了,老婆不生气了好不好?”
他熟稔的端来桌面上的葡萄,南愉最爱吃葡萄,但是不喜欢皮,又懒得剥皮,以前总是他给她剥一个吃一个。
他习惯性地给南愉剥葡萄。
一点不介意在外面做个老婆奴。
南愉深深看着他,到底没在人前拂面子。
苏迦西耐心的哄她开心,一如既往的对她细心细致,好像他们之间又恢复了曾经那般,好像前阵子的矛盾,以及她搬出婚房的问题不复存在,可只有她知道。
这不是解决问题。
这是苏迦西在大事化小,在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。
整个过程。
南愉总觉得有一道视线在盯着自己,可她寻找过去时,什么都没发现。
难道是错觉?
看着苏迦西变成老婆奴的样子。
洛乔有些出神。
她算是少数见过苏迦西爱过南愉的热烈样子的人,真的爱一个人的时候,是情不自禁,是恨不得掏心掏肺,恨不得将自己燃烧殆尽给对方取暖。
正因为看过这种真正爱过的模样,她才明白,沈逾白对她多薄情,两年多他们两个最多的沟通,无非就是床上。
冲动终究不是爱。
她倒了杯酒,想一醉解千愁。
白慕舟注意到了她,拿了杯桃汁过来,“晚上喝酒,明天会头疼,喝点果汁吧?”
洛乔看着白慕舟那清隽的面庞,她想说点什么。
旁边伸过来一条手臂,一点不介意她用过的杯子,将她酒杯里的威士忌一饮而尽,嗓音淡漠又轻佻:“确实,应该少喝点。”
“毕竟,我老婆怀孕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