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严重!?
雪公子眼中都是欢乐:“没有三十板,我跑去问了,就十板,还是明显收了力的。”
这明显是警告,让他别想着溜到前山去了。
“执刃昨日心情很不好,骂你儿女情长,不知上进,纨绔不孝。”雪重子取了一个翁,舀水入锅,再放入棠梨果,慢慢熬制。
宫子羽嗤笑一声,这话听着,就好像,宫鸿羽对娘亲不儿女情长,对无锋不懦弱畏缩一样。
“花长老慈父心肠,用心良苦。”宫远徵捏着一根松针,内力注入,腕部施力,松针划过,破空声起落,松树震动,积雪簌簌而下。
一只松鼠顶着雪起身,晃了晃脑袋,冲着人多的方向咕咕叫了一通,听得出来,骂得很脏。
唯一能听懂的云雀捂着耳朵,拉着姐姐跑到了离得最远的雪重子这边。
“这翁里的是什么?”云雀伸手在翁上方轻轻扇动,有一股浅淡的清透气味,似松似梅。
雪重子只盯着锅子:“去年枝上的雪,取下化成的水。”
“棠梨煎雪,好风雅。”
是风雅的人,落在宫门,陈规腐矩下,怕是会被抓着沾染不堪。白净的雪,遮住了太多。
心中乱七八糟又故作高深地,感叹了一番,云雀扯出一抹笑,看向不知何时凑到姐姐身边的宫子羽:“羽公子,今日,你的试炼也该开始了吧。”
看着坐到云雀身边的宫远徵,云为衫面上带着关切:“听羽公子说,寒冰莲池对徴公子有好处,徴公子莫要辜负了雪宫两位公子的一番好意才是。”
宫远徵和宫子羽的目光对上,然后收回。
两人被赶去寒冰莲池了,宫朗角自然也进去了,看着三人的背影,寒风凛冽,莫名觉得萧瑟。
云雀抛起手中的棠梨果,又接住,再抛再接,然后啃了一口:“风萧萧兮易水寒,壮士一去兮不复还。”
风声萧萧地吹拂着,易水寒气袭人,壮士在此远去,不完成任务誓不回还。
雪重子盯着她手中的果子,语气平淡:“这湖不叫易水,寒冰莲池也不远。”
“徵公子已经通过了。”雪公子正吃着糕点,这是宫朗角受不住他渴望的目光,主动分他的,“只是个试炼,没有那么悲壮,一次不成功,可以试两次、三次、无数次,直到放弃。”
不是所有人都像徵公子那样,一次就能通过的。
这两人真较真,云雀默默啃果子,牙齿感受着汁水的冰凉,晕出了平静。
云为衫含笑看着,心中格外平静。
时间转轮转动,几日时光倏然而过,雪宫开始赶客了。
云雀觉得她可以再待几天,等等宫子羽,远徵肯定舍不得他。
“不是徵公子舍不得羽公子,是你舍不得云为衫。”雪重子就这么看着她又拿了一个果子,神情冷淡。
无论怎么说,云雀还是跟着宫远徵,一步三回头地走了。
云为衫目送着两人离开,心下想着要激一激宫子羽了,整天乐呵呵的,也不知道能不能过,她可不想陪着他一直耗下去。
宫子羽,危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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