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敢放松警惕,越是空荡,越容易有回声,也就越容易被现。
在经过一处牢房的时候,云雀现里面躺着一个人,正浑身颤,喃喃呓语。
这是当初角宫送来的无锋刺客,竟然还活着。
只是停步看了一眼,云雀就循着香踪继续往前,眼底显出漠凉,无锋里她在意的只有姐姐和肆叔,其他人,与她无关。
这时,地牢门口,金渝问两个守卫:“你们一直盯着,没有离开?”
两个守卫都很肯定,他们没有挪动一步,一直尽忠职守。
金渝表情复杂:“你们辛苦了,我带了医师来给你们把脉。”
守卫面面相觑,这是怎么了?
身后的医师背着药箱直喘粗气,对着金渝翻了个大大的白眼,平复了好一会儿,才上前把脉。
面对金渝的眼神询问,回答的话干巴巴的:“没有中药的痕迹。”
这两人气血充沛,分明健康得不行,金渝这家伙指定是来戏耍老夫的!
金渝转身就走,全然不顾身后医师的碎碎的抱怨声:所以,云雀姑娘究竟是怎么做到的?
怎么做到的,自然是用短效的香,宫远徵心底是不合时宜的骄傲,面上也带出了一点痕迹。
对面的宫闽徵正闭目静坐,没有察觉,倒也免了糟心。
关押云为衫的地方,没有木栏,云雀打量了一番,除了石墙,只有镂空的铁门。
没一会儿,里面传来了脚步声。
云雀侧边退离几步,后背紧贴着墙,手中捏着银针,视线紧紧盯着铁门,湿潮的墙传递了凉意,心脏砰砰跳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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钥匙插进锁眼,金属的碰撞声,随着铁链的抽离,在地牢回荡。
前脚铁门被推开了,后脚侍卫无声倒地。后面的侍卫一惊,上前就要探查颈部脉搏的跳动,于是也跟着倒下了。
云雀跨过两人走进去,没走几步,回来把两人都给拖到墙边,摆出了头抵着头睡觉的模样,再把银针收回。
针上涂的药,够他们“酣睡”一整晚了。
“好眠哦~”云雀用声带不振动的清音祝贺,像是俏皮的悄悄话。
然后,把墙上的一大串锁取下,跟着香气,来到了一扇门前。
钥匙很好找,上面有和牢房墙上木牌对应的标记,门很快就被去锁打开。
一迈入牢房,云雀就皱紧了眉头。
感受着眩晕和无力,她勉强缓了缓,看着桌上在冒青烟的香炉,踉跄着走过去,把一直在燃的香给灭了。
好在她对药物反应得快,身体恢复适应得也快,同一种药物,适应了,就不会对她再生效。
她看向床上躺着的人,担心是陷阱,等片刻后身体回复状态,才起身小心靠近。
等看清了面容,心下大喜,是姐姐!
还好只是在迷香作用下昏迷了,看着衣衫整齐,没受过什么罪。
扶起姐姐,给她喂了药,又用银针刺激穴位,注入内力,加快她体内残留迷药的驱散度。
见效极快,没一会儿,云为衫眉心微皱,慢慢睁开了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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