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紫商随手揪过一个丫鬟,木愣愣的:“是我看错了吗?天幕上是大晚上吧?”
“大小姐,天幕上确实是深夜。”
大晚上的,明目张胆闯姑娘房间,宫子羽比小毒娃还勇呐!后者好歹还心有顾忌,换成子羽,是巴不得满宫门尽知啊。
当然,了解宫子羽的她知道,这人显然是没多想,急得顾头不顾腚了。
【屋内没人,衫衫去哪儿了?是谁把她给拐走了?】
“第一反应不应该是云为衫身份有异吗?据丫鬟所说,云为衫应该是半睡半昏,床上被褥整齐,明显不对劲。”宫远徵一早就收拾妥当跑来找宫尚角了。
宫尚角看了宫远徴好一会儿。
“怎,怎么了?”宫远徵被看得有些不自在。
“云雀明显在为云为衫遮掩,她问题也不小。”他不信远徴没看出来。
浓密黑亮的睫毛微敛,遮住了眼中的情绪:“天幕上徵宫有我爹在,云雀的事他估计早有察觉,闹不出事。”
天幕看久了,他有些羡慕另一个世界的自己,恣意随性,面对不喜之人,不必压着委屈周旋忍受。
这里没有云雀,他也不会是天幕上的无忧少年郎。
即使这里真的有云雀,只要她是无锋,隔着血海深仇,他们也不会得到好结果,好则两散,悲则两殇。
【唯一可能知道的,那就是云雀了,我要去徴宫!】
“他对云为衫的事还挺敏锐。”似嘲讽又似赞扬,宫尚角对于天幕上一直没出现自己母亲的身影其实有些怨念。
父亲见到了,朗角也见到了,只有母亲一直没有出场。
【金渝带我来到了一间密室,一进来就听到云雀说衫衫喜欢我,关键是——衫衫没有否认!没!有!否!认!
喜悦如浪花,一阵阵打过来,我只觉得自己要被溺死了,我想要引吭高歌,我要嚎叫泄心中汹涌的情绪!可是远徵不让,他竟然点了我哑穴!
继续听着,才后知后觉意识到,我们在行窃听之事,这里是徵宫地牢旁的聆室。
我更高兴了,我听到的都是真心话,不是衫衫在哄我!】
天幕上随着宫子羽的话音落定,他无声大笑的模样定格,画面一变,开始播放整件事的前因后果。
随着云雀的叭叭叭,宫尚角额头青筋凸起。
你能不能闭嘴!你究竟怎么知道这么多的?!你是被灌药了么,不知道隔墙有耳吗?
云雀:并不是,被抓住了干脆就摆烂了,死前要把话给说够本了。而且,这可能是和姐姐最后的聊天机会诶,当然要好好把握,必须尽兴!
不过,对于这两姐妹,他恶感并不重,两个走关系的,就那别扭的心态,能干成什么事,尤其是云雀,人都还没杀过,阴差阳错的给商宫不少好东西。
如果迁怒较真,那追根溯源,是不是要恨把风氏一族放走的宫门?
就天幕上两个弟弟深陷情爱的模样,如果这两人出事,怕就成了宫门内斗的端由。
宫尚角捂脸,他差点忘了这个世界没有云雀,远徵弟弟也没有喜欢的人。所以,会搅事的果然只有宫子羽。
最紧要的是,对外,宫门必须给出说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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