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跟随在白羊身后,来到一个穿着白色法袍的男人跟前,这个男人的衣袍边上绣着一簇一簇的火焰,想必是火神使。
赫里次始终低着头,白昼看到的视角有限,不清楚这些人的长相。
他看到这群人走到了一处悬崖边,样子建的好像码头,有一搜雪白的飞船停靠在悬崖边,上面垂挂着许多白纱,纱上面布满了金色的祈福文字。
赫里次跟随他们上到飞船,就被蒙上了眼睛。
“啧!”
白昼拧着眉,很不满这一结果。
视线看不见之后,他只能从赫里次记忆中的体感去辨别方向,好在赫里次当时就很在意这一点,所以他的体感记忆非常清晰。
他先是感觉到了风吹过来,接着有大量湿润的水汽拂过脸颊,白昼猜测这应该是在穿过云层。
体感是在往下,这和他记忆中的确实不太一样。
白昼还想再看看,整个漆黑的画面忽然剧烈的震动起来,同一时间,现实中他的喉间一甜,鲜血自嘴角溢出。
赫里次在反抗。
给我的…惊喜?
白昼展开魔力强行压制,不想就这么半途而废,可毕竟是赫里次本人的记忆,只要他在排斥,白昼就会被迅速的弹出画面。
两人几乎是同时睁开眼,白发魔导师收回手后退了一步,心有不甘。
该死,就差一点!
差一点点就能看到飞船降落的地方了。
但已经没有机会再来一次,白昼深吸口气压下喉间涌上来的腥甜血气,抢在赫里次开口前说道:“告诉你弟弟,好好活着。”
一句话说的赫里次半点脾气都没有了。
他实在太会洞察人心,赫里次想,果然是他想多了,才会觉得白这样的人温柔。
他估计是在楼梯上见到自己的瞬间就设想好了这些,自己就是那咬钩的鱼,按照他抛下的饵一点一点游到他想要的位置。
他就是个和弟弟一样的疯子,不管别人的死活,更不管他们自己的死活,进入别人的记忆,如果不够强大的话,是会迷失自我的,搞不好出来了人会直接痴傻掉。
他究竟从哪里学来的这些?
赫里次拧着眉,火焰纹滚烫似要燃烧,他知道自己该生气,可又因为白昼刚才说的话而无法生气,因为弟弟听到的话一定会很开心。
刚才的反抗使他魔力消耗很大,记忆被入侵也使得头脑昏沉。
他疲惫的靠在椅背上,低下头喃喃自语:“没准……你真的可以……”把弟弟从那个鬼地方带出来。
他掀起眼皮,扫了眼对面的白昼。
后者脸色苍白,唇边溢出的鲜血像缀在冰晶上的红色宝石,美的惊心动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