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又有什么权利指责我丢了长乐王府的脸?这些年我在西凉受苦,无数封求救的信送回京城,你在干什么?你可曾管过我一次?你可曾心疼过我一次?”
“我这个女儿在你心里,可还有半点位置?”
说话间,她手往前伸,一把将长乐王的衣裳抓住,笑声阴嗖嗖地扬起,“父王,我那个弟弟,四岁了吧?在你心里是不是他什么都好?因为有了他,所以你不在意我了?”
“父王,有些事我不说,不代表我不知道。在你大声责骂我的时候,想想你自己。把那养外室的胆子用在正途上,长乐王府早就不是今日光景了!父王,还要我再继续说吗?”
长乐王的脸色瞬间就变了,下意识地往后退去,却因柳华死死抓着他的衣裳,退不能退。
王妃的目光也投向他,紧蹙着眉问了句:“外室?”
……
九安府衙门,季寒和季茹到了。
人刚到就被官差围了起来,然后就听到堂内段明安的声音传出:“将嫌犯押上堂来!”
官差立即上前,不由纷说,像押犯人一样将季寒与季萧二人押上公堂。
公堂之上,季老夫人和李妈妈也在,还有楚扶欢跟宋听肆。
原告站着,被告跪着,季寒兄妹一到,立于段明安身边的六品主簿立即将案子始末讲给他们听,听得季寒一愣一愣的。
他完全不知道楚扶欢夜里到季府送礼一事,所以当段明安问起楚扶欢近三日夜里是否去过将军府时,他只能摇头,实话实说。
段明安再问:“那季将军这几日可一直都在家中?”
季寒道:“除昨夜外,前两夜一直都在家。”
段明安冷哼,又看向季老夫人:“老夫人不是说楚扶欢半夜登门么?那怎么你知道,三姑娘知道,却唯独季将军不知道?怎么,你们家里来个客人,还可以选择让谁知道让谁不知道?简直是一派胡言,可见楚扶欢根本就没去过将军府!”
“去过!”季茹大道,“她最近三天每天夜里都去,我们整宿整宿的不睡觉陪着她说话。”
“那为何季将军不知?”
季茹咬咬牙,实话实说:“因为不想让他知道,怕他知道了之后拿走楚扶欢送来的那些东西。我跟母亲想私吞,不想让他把财物带到公主府,所以特地给楚扶欢开了小门。”
“我说的都是实话,前天夜里我们还一起在将军府给楚大将军烧了纸,我跟母亲都跪下来给楚大将军磕头了。我为了不让哥哥察觉,还去哥哥屋里点了安神的香,一口气点了三根。”
“那夜哥哥睡得很沉,连第二天的早朝都耽误了。”
段明安都听笑了,“楚扶欢夜里去季府给楚大将军烧纸?你跟季老夫人还给楚大将军磕头?你自己听听你说的是什么鬼话!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?”
堂上的衙役都跟着一起笑了,只道这季家人是越说越离谱了。
季老夫人身为长辈,给楚大将军磕头?
这样的谎话居然也能编造出来,季家这位三姑娘真是位人才啊!
还有给季将军点安神香,还说把早朝都耽误了,这季三姑娘怕不是疯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