菲利波夫笑了:“那不能,这还能比普洛森人的炮火可怕?”
王忠说完突然觉得,这话应该找人记下来啊,多好的传记素材啊,以后得找个专门记录我语录的人,这样就会诞生很多今后让写读后感的学生们挠头的金句了。
菲利波夫打起鼓来,瓦西里便唱起了那《塔尼亚塔纽莎》。
而且很多表现毛子军人生活的里也有斗舞的场面,这应该是毛子的传统。
王忠面露微笑,这歌也承载了很多回忆,在洛克托夫刚刚补充到当时还是“罗科索夫战斗群”的部队里的几千军校生,唱的就是这歌。
说着他带头有规律鼓掌。
那时候这歌还是一纯粹讴歌爱情的歌曲,在王忠心中的地位近似《对面的女孩看过来》,而现在,这歌已经被战争染上了色彩,它依然在讴歌爱情,同时也在讴歌年轻人战火中的青春。
王忠:“不用,士兵们会亲自进行神圣的战争,现在还是让他们享受一下战场上享受不到的事情吧。战地爱情格外的浪漫,你懂吗?就好像你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上现了一朵小花,周围的地狱绘卷会让它格外的耀眼。”
想到了未来写听后感的场景,王忠自己开始琢磨听后感,这里是不是应该回答“其实士兵们歌唱的并不是爱情,而是通过这种方式来期待胜利后的和平幸福生活”?
瓦西里唱完副歌,有人吹了三声俏皮的口哨。
“我不由脸红,也一阵心慌,我要开口对她讲。
王忠哈哈大笑,他特别认同菲利波夫这句话,他也是感觉在战场上玩命回来以后,自己好像在大庭广众下表达的能力更强了,因为压根不胆怯。
“第225机步师第一团!”
王忠:“胆怯了?”
于是王忠等着《黑眼睛姑娘》结束,出来大喊:“伱们是哪个部队的?”
一机步有人喊:“将军,我们没乐器啊,请求允许回宿舍拿乐器!”
王忠:“准了!其他人,没有乐器就不行吗?225师,嘘一下你们的老大哥!”
于是225师非常起劲的开始嘘,平时训练都是一机步的士官们教他们战斗经验,关系应该还不错,现在也更放得开。
突然,有人站起来,是转到炮兵团的迪米特里,他所属的那个团现在是王忠正在筹建,但是还没有组起来的炮兵师的一部分。
“我虽然现在被从师属炮营剥出来了,但我也是一机步老兵,先来一个!”
然后他旋风一般的冲进几个师之间的空地,开始表演人体大陀螺,这个姿势双腿要弯曲,光看就知道难度非常高。
拿巴拉莱卡的小伙子立刻配上音乐,菲利波夫也开始打鼓。
迪米特里转得更欢了,刚转完225师那边就跳出来一人,开始面对面斗舞。
两边跳了有三分钟,一直到乐曲结束。
站起来的时候两边都气喘吁吁,然后双手用力握在一起。
王忠:“好!鼓掌!”
这时候刚刚拿乐器的几个人带着巴扬和小提琴回来了。
王忠:“我怎么不知道我的老部队里还有人会小提琴啊?你是高中生吗?”
拿小提琴的说:“是啊,怎么了?”
“你在步兵?”王忠又问。
“是啊。”
王忠:“你不能在步兵,我们缺高炮的射击指挥员,要心算射击参数的,得高中生,明天就去高炮营报到。”
“这……我的同学都在步兵。”
王忠:“那你们都去高炮营。”
“我们想流血牺牲!”拿巴扬的小伙大声抗议。
王忠:“你们以为在高炮营就不用流血牺牲了吗?哼,我已经给叶戈罗夫师长展示过了,他一定会像我一样拿高炮抵近射击敌人步兵的,到时候有得你们牺牲的!
“而且我们现在神箭防空抑制了敌人的对地攻击,但是祈祷手就那么多,死了也没法马上补充。防空很重要啊!
“不提这个了,表演你们的节目!不能给近卫一机步丢脸啊,你们这些刚补充上来的新兵蛋子!”
他话音刚落,拿小提琴的小伙子就拉起了欢快的旋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