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塞上校刚要回答,就看见新式坦克的车长钻出坦克:“对了,我要跟你们借一辆摩托车。”
布塞上校一脸疑惑:“干嘛?”
车长指了指前面:“敌人在反炮火准备对吧?等炮火准备结束我要进去看看弹坑的位置。”
布塞上校也是装甲指挥官,马上明白了:“怕掉进弹坑里?”
“是啊,新坦克履带很宽,在泥地上通过性良好,但是这玩意自重太大了,进了坑自己多半出不来,你们应该没有能拖动这么重的家伙的拖拉机。”
布塞上校的副官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对抗心理,便说:“我们的拖拉机能拖4o吨的东西呢!”
“这玩意五十六吨。”车长说。
副官闭上嘴。
车长马上安抚道:“放心,我们不会把它开进坑里的,前提是仔细检查过前方的地面,你们可以先出。”
布塞上校很疑惑:“那我们要是突破了敌人防线呢?”
“那就突破啊,”车长说,“我们跟在后面就好了。如果你们遇到了阻力,就由我们出马。如果你们遭到敌人装甲反击了,也由我们出马,我们会搞定一切的。”
布塞上校:“如此自信吗?”
“你不知道这东西在测试场的表现多好,我是说,除了故障率之外。但是新车本来就故障多,这种事情不能强求。”
布塞上校点点头,这位年轻的车长给他留下了相当不错的印象。
他问道:“你叫什么?”
年轻的车长立刻回答:“我叫约翰·克里斯托弗,如您所见是个上尉,很高兴接受您的指挥,上校。”
布塞上校:“你忘记跟新上级自我介绍,却能记得勘探路面,我预感伱是一位出色的坦克手。”
“谢谢。”约翰回答。
布塞上校看了下前方还在不断落下的弹雨,干脆继续询问:“有过实战经验吗?”
“有的,参加过加洛林战役,然后受伤了。”说着年轻人展示自己的加洛林战役绶带和战伤装饰。
布塞上校看了眼战伤章,疑惑的问:“你还有一次受伤,怎么回事?”
“梅拉尼娅战役开始前,我跳上坦克,结果滑了一跤,摔成了骨折。本来不算战伤的,但是当时我的营长还挺器重我的,就给我弄成战伤了。”
布塞上校忍不住笑出声:“真是个幸运的家伙。”
这种不影响自理能力,又能远离战场的受伤都被视作一种幸运,就算在有军事传统的普洛森也是如此。
约翰·克里斯托弗也笑了:“确实。”
布塞上校又问:“成为新式坦克驾驶员,是走了什么关系吗?”
“没有,我在报纸上看到征召坦克驾驶员的广告,就投了简历,结果很快国防部就把我调动到了试验场,加入了实验连队。然后现在如您所见,我在这里了。”
布塞上校刚要回应,前方一直在落下的炮弹突然开始进行延伸射击。
上校立刻扑钻进坦克内,还带上舱盖。
坦克里安全系数肯定比外面好。
他进去才反应过来,那位约翰·克里斯托弗还在外面呢——那家伙肩上的战伤章不会又多一条吧?
延伸火力很快经过了真正的集结区,向更后方移动。布塞上校钻出了炮塔,看到约翰·克里斯托弗从新式坦克的底盘下面爬出来,拍了拍身上的灰尘:“反火力准备的弹幕还会向前延伸的,学到了。”
布塞上校见他没事,便拿起无线电:“各部队注意,开始前进——”
“报告!”约翰·克里斯托弗举起手,“我建议暂时不要前进,安特人耍了第一次小聪明,就会耍第二次,当我们以为前面安全,大摇大摆的通过的时候,他们说不定会再次进行火力急袭。”
约翰说完,布塞上校的耳机里传来参谋长的声音:“刚刚的延伸弹幕各部猝不及防,遭受相当大的损失,马上出的话支援分队不一定能追上。”
这时候装甲部队的一名尉官过来敬礼:“上校大人,有十五辆坦克的履带被打坏,不能出击。”
布塞上校骂了一句。
这时候约翰·克里斯托弗说:“正好我去前面侦查,确认可以通行的路线后,就可以和你们一起进攻了。你们应该损失了不少坦克吧?”
布塞上校答:“是的,大部分都是履带被炸断了。”
约翰上尉笑道:“那我们能加入进攻对你们来说就至关重要了,毕竟如果不能在今晚占领战场,并且马上开始救援那几辆被炸坏履带的坦克,明天它们可能就要上永久损失的清单了。”
布塞上校只能点头:“恐怕确实如此。”
约翰:“那我的摩托车呢?要帮助你们,我得先去侦查,不然都没办法把坦克开到敌人阵地正面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