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南彦也用这副牌,将清澄和二位的百花王拉开点差。
“为什么要送这张一索,四索只剩最后一张了啊,南梦彦不一定能摸到!
更何况这副牌还不是绿一色!”
汤佐玲奈的表情变得分外精彩。
对她而言,立直麻将就是防守麻将,防守对她而言是非常神圣的存在,全国女流雀士排名第五的野依理沙能靠着一手精妙绝伦的防守能力,曾一度问鼎女流最高位战。
她认为拙劣的直击,绝对无法超越完美的防守。
立直麻将的防守,是绝对要强于进攻流派。
顶流的雀士,绝大多数都是以防守为主。
你像宫永照这样的选手,她也是鲜少被满贯以上的大牌所直击,这也是她强大的根源之一。
而汤佐自己,也同样是放铳率极低的选手。
要不是遇到了宫永照这样的变态,去年她可是全国第一的有力竞争者,毕竟当年叱咤全国大赛的三年级老登,戒能良子、藤白七实和西岛千春等人,全都毕业了。
去年她是最有机会的一年。
然而偏偏碰到了宫永照。
但她始终坚信,自己的防守绝对是跟野依理沙前辈那样,近乎完美!
毕竟去年的个人赛决赛上,她可是一次铳都没放的,只是运气不够强输给了宫永照的登天梯自摸!
“站在梦子的视角上,这一步也没错。”
小锻治健夜目光专注于场内,淡淡分析道,“首先临海和阿知贺的选手都是非索子的染手,并且听牌迹象明显,可以确定没有多余的索子。
其次是蛇喰同学自己,手里的索子只有一二索,她能控制的二三六索实在是太少了,所以猜测南彦是绿一色二三六六索的话,其实被铳和一索只需要支付5800点即可,可一旦南彦自摸绿一色的役满,那么清澄可以直接和百花王拉开巨大的差距,只是她没想到南彦会藏了一手赤宝牌,使得这副牌变成了庄家满贯。
而其实就算不放铳,牌山里的二三六索也还是富足的,从这副牌换成绿一色难度也不大,放铳也是为了避免双方点数被拉开更多,可以理解。”
“可就算如此,也不该这么草率地放铳。”
汤佐玲奈还想再坚持。
“汤佐同学…”
就在这时候,戒能良子突然开口了:“虽然我能理解你对于防守的偏执,但你如果真觉得南彦选手的进攻有瑕疵的话,只要在今年的全国大赛上,和南梦彦正面碰一碰不就能证明了。
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准则。
会长大人也决定在赛制更改之际,在今年的全国大赛邀请一部分上一年的毕业生参赛,你大可以在报名参与,但我记得刚刚你好像拒绝掉了。
…还是说,是因为你舍不得那全国第四的名头?”
汤佐玲奈的瞳孔瞬间收缩,袖子下的拳头握紧。
谎言不会伤人,真相才是快刀。
戒能良子的这番话,直击到了汤佐玲奈的软肋。
之所以她如此执着于防守,是因为她引以为傲的也只有防守了。
在很多人看来,她这个全国第四,名不副实!
毕竟在先前几届里,戒能良子、藤白七实和西岛千春这些怪物,都能够稳稳压她一头。
好不容易熬到这些老登毕业,结果又迎来了宫永照独断万古的时代!
她距离全国第一遥不可及且不论,甚至还有人质疑说她全国第四也有失水准,是去年个人赛决赛里最弱的一位。
只是半决赛上,遇到的对手偏软,才给她混了个全国第四。
再者,虽说她确实决赛上没有放一个铳,但打点也是宫永照、荒川憩和辻垣内智叶里最低的一位。
所以说她是混子第四的舆论,直到她毕业之后,都还在她身后如噩梦般形影不离。
她其实并非舍不得这全国第四,而是恨不能在没有宫永照这些怪物的时代,拿到全国第一!
这一瞬间,汤佐玲奈脑子一热。
“为什么不敢,我会让现在的后生们知道,谁才是真正的全国级选手!我会提前在决赛等着南梦选手,希望他到时候能够踏入决赛!”
闻言,荒川憩不禁为之侧目。
老实说,她都没有这样的勇气保证今年能拿到全国第二,但是汤佐同学居然敢下此豪言。
别的不说,至少勇气可嘉。
“好好好…”
老会长虽然知道汤佐玲奈只是一时冲动才说出这番话,但在麻将场上历经六七十年的老头子,就喜欢年轻人的这股冲劲。
“正好上一届毕业的那些选手各个都不甘寂寞,加上汤佐丫头,这一届的全国赛只会更加热闹。”
“啊就、就决定了?”
汤佐玲奈傻眼了。
她之所以敢说这番话,是因为全国大赛就只有高中生才能参赛,所以说什么大话都无所谓,反正自己不会上场。
但万万没想到,前几年都不会邀请上一届的毕业生参赛,怎么今年突然就更改了赛制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