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啊,他就是一个天煞孤星!我看你还是离他远点地好。”第一个和席知遥搭话的男孩出声。
席知遥闻声看过去,奇怪他为什么这样说。
只见那个男孩冷呵了一声,“凡是接触他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,那些接触过他的野猫野狗两天就死了,还有狗蛋,不过跟他说了两句话,半个月后就被一群乞丐打死了,我看啊,说不定他爹娘也是被他害死的!”
席知遥被他话里的恶毒震惊到,下意识地回头去看那人,只见他低着头一副懦弱的样子,浑身好似与黑暗融为一体,席知遥却注意到他紧握的双手。
“你这话说得太没有道理。”席知遥扭头反驳他,“狗蛋是被乞丐打死的,跟他有什么关系,还有那些猫狗,你怎么知道它们不是病死或者被人药死的。他每天和你们睡在一起,怎么不见你们出什么事情。
天煞孤星都是骗人的东西,没有人会被这种莫须有的东西被克死,而且你怎么能拿别人的父母说事。”
反驳完,席知遥朝那个低着头看不清面容的男孩走过去,对他说:“你回自己的地方睡觉吧,我再去找别的地方。”
“不需要。”男孩哑着声音说,转身又往角落里走,席知遥伸手拉他,却被他一胳膊甩到了地上。
衡玉推门进来的时候,正好看到这一幕场景,立马怒火中烧。
席知遥愣愣地坐在地上,没想到他
的反应这么大,而那个男孩也一下停住了身子,但没有弯腰去扶她,站在那里不动。
而在衡玉眼中,这俨然是欺凌现场,但对方也是一个不大的小孩,因此她没有出手,主要是怕控制不住灵力一下把人弄死了,她走过去把席知遥扶起来然后牵着她就离开了这里。
席知遥愣愣地被衡玉牵着,还没有从刚才看到的那双幽暗的眼睛里回过神来,一个孩子怎么会拥有那样的眼神。
带着席知遥离开孤独园后,衡玉蹲在她面前看着她纯澈的眼睛说:“对不起。”
席知遥沉默着摇了摇头,衡玉见状更愧疚了,她衡玉向来是一个来去如风的女子,自认为没有什么能令她害怕的,没想到还有因为害怕牵绊和责任而丢弃一个五六岁的孩子的时候,这算什么潇洒?这是再懦弱不过的行为。
如果害怕养不好,大不了丢给师兄养,养孩子嘛,师兄最是擅长了。
想通之后,衡玉又潇洒起来,牵着席知遥的手回到客栈,准备明天带着人回到逍遥派。
明月东挂,桥下流水潺潺,河边杨柳梳妆,一个张扬的红衣女子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从这座桥上经过。
第二天,坐在衡玉的飞斧上,席知遥又开始滔滔不绝地问问题,“我们要去哪里呀?”
衡玉这次的回答的语气温和地多,“逍遥派,我以前是那里是弟子,现在是那里的长老,你以后
也会生活在那里。”
席知遥:“嗯。。。是去修仙吗?我也能修仙吗?”
衡玉:“是修仙,你当然能修仙,所有人都能修仙,但是大多数人都停在了练气期,终其一生不能筑基,如果你有天赋且足够努力的话,能像我一样飞在天上。”
“你要收我为徒吗?我能叫你师傅吗?”席知遥问。
衡玉没有立即回答,她坐在斧子的前面回过头,看见小姑娘期盼的眼神,在修仙界,师徒是很亲密很重要的关系,相当于再生父母,衡玉虽然在逍遥派当长老,却没有收过一个弟子,因为她一向无拘无束,害怕被这种亲密的关系牵绊,也因为感觉自己不会是一个好师傅,于是也不去祸害别人。
但看见小姑娘期盼害怕被抛弃的眼神,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,然后眉眼飞扬笑得肆意,“好啊。”
逍遥派是一个超级大的门派,从衡玉手指的范围里,席知遥认识到这一点,她们在千米的高空向下俯瞰,都看不全整个逍遥派的势力范围,尽是林立的山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