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了一身能耐,结果是拿来防着我们,想要报仇,结果自己不敢找上仇人,反而掳走我们各种去折腾!甚至到了报仇的时刻,自己还躲在了后面。”
“…唉…想不到秦伯…在你眼中是这样一个人…”杀意恨意收敛,秦伯捂着伤口,目光迷离的开了口。
“…又来又来…你能不能有点新意啊!总来这套,有意思吗?都要死了,还虚伪的遮掩着自己的真实面目?还是真没胆直视自己?
当年,我全家遭人灭口时,你可是也在家里的,结果除我之外,我家四口人死了,你儿子也死了,结果你却活了下来,虽然手脚被人打断,却并未有致命伤,你给我说说呗!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啊——胆小鬼?”
“…你…”秦伯怒目圆睁,又好似泄了气一般,哽咽道:“小显,其实你应该是姓秦的,我本想把那些不堪带入坟墓的,但……”
“…哦喔…”青年装了下,然后一脸坏笑,道:“你是说,我脸皮会跟你一样抽动吧?其实啊!那是我小时候,看你对我所谓大哥格外好一些,发现你们的脸,有时都会抽动起来,于是便装了起来。
我偷偷学了好久,学会后故意让你看见了,果然,你待我也变好了不少,于是学着学着,最后变成习惯了,你不会真以为,我是你儿子吧?…哈哈…”
青年语气中满是得意与嘲讽,秦伯沉默片刻后,有点剧烈起伏的胸口恢复了平和,缓缓开口。
“其实我们秦家,并不是每个秦家子孙的脸都会抽动,而且出现的岁数也不同,有些人,四五十岁了才会这样!”
“…嘻唏…”青年撇撇嘴,笑着回道:“那又如何呢?谁是我亲爹,我压根不在乎,我只是需要有一个急公好义的人当我爹,而非是像你一样,一个像下水道蟑螂、老鼠一样的爹。”
“…哈哈…”秦伯睁大了眼,又发出几声冷笑,道:“你以为,姓洪的是什么好货?我虚伪,那也是学的他,他每次回来,都是找你娘出气的,不然你以为我是如何趁虚而入的?”
“…唉…”青年叹了口气,蹲下身来,笑道:“秦伯啊!你是半点没看清我啊?都说了,我在乎的只是他在外的那个好名气,我好顶着去做文章,他实际如何,关我屁事?”
秦伯哑然,沉默了好片刻,才轻声道:“你是不是,认不认,其实都无所谓,反正外面那几人,已经怀疑甚至坚信你我便是父子。”
“那不正好?”青年反问一声,轻笑道:“他们认为我傻傻憨憨的把亲爹杀了,便会轻视小觑于我,对我放松戒备,那不正好方便我,去利用他们吗?”
秦伯再次哑口无言,自嘲的轻笑几声,道:“你可真的是,坏到流脓了,我和姓洪的跟你一比,那简直都是大善人啊!若非知道你娘没机会找别的男人,我都要怀疑你是谁留下的杂种!”
“…嘚…”青年笑意一收,一脸阴沉,道:“说句不好听的,我可比你们两个虚伪货纯粹多了,哪像你们,敢直面自己那肮脏不堪的内心吗?嘴皮子斗不过便揭短,那也别怪我把你扒个光溜了!
说你是为儿子报仇,那都是给你脸了——秦伯!事实是什么?估计是当年在院中,疤五给你胯下那桃来了计狠的,结果挺不起来了,让你当了太监。
你气愤、你恼怒,于是便打着报仇的名义,将我们这些半大小子掳走,想让我们去为你找疤五的麻烦。对吧!没卵用的秦伯?”
说完,青年满脸嘲讽,看到其胸口起伏,继续刺激道:“什么让我们为父报仇?什么你为子报仇?都是扯淡,你只是因为没了卵子而不愤罢了。
为什么不自己去?因为没了卵子,你连面对他的胆量都没有,甚至面对其他正常成年男人,你都胆怯的躲着避着,甚至找人也只敢找我们这些半大小子。
为什么在训练中各种折磨我们呢?因为我们卵子没坏,让你心里极度不平衡,嫉妒得发疯,其实我撺掇外面那几人也没错,你会放我们走?甚至会让我们长大找女人结婚生子吗?其实是什么,你心里很清楚,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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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你…你…”秦伯手擅抖着想要抬起,胸膛剧烈起伏,眼睛瞪得像个铜铃,表情扭曲到,像是欲将他生吞活剥。
“…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?当年你居然还在训练地方周围找女人,想让人帮你恢复,在你把对方残害之前,我就已经偷偷跟过去了,知道你离开后,人是怎么向别人嘲笑你的吗?她说…”
青年停下了话头,看着眼睛瞪得老大,却已经没了动静的秦伯,微微皱了皱眉。
用脚轻轻扒拉两下,不见动弹,又等了会儿,青年依旧谨慎,踢掉了其脚上的鞋,远远伸出手,探了下其脚背,没脉博了。
又等了会儿,才号了手上的脉,无脉搏,又等了下,才号了颈脉,依旧无脉搏,青年这才放了心。
伸手想将其眼合上,但伸一半却缩了回来,轻轻嘀咕一声这模样效果更好后,青年轻轻起了身。
再抬起头,青年已经换上了一副,阴郁、狠毒又带着几分癫狂的神情,那变形的笑容,透着一股让人难受的诡异与恶寒。
“…嘎嘎嘎…死老头…老疯子…终于把你弄死了…为父报个屁仇…你为子报仇不敢去…把我们掳来折磨六年…终于让我找到机会了…嘎嘎嘎…嗬嗬嗬…”
“…嘭…吱呀…”听见房中传来的巨大动静,和那疯癫不清的只言片语,在前院的几人赶了过来,撞开房门。
他们只看到,那布满血污的楼梯口边上,手持一柄染血匕首的洪随显,正对着秦伯尸体拳打脚踢,举止神态疯癫,正辱骂着各种不堪的言语。
几人都在门口迟疑了下,才赶过去将洪随显拉开,待其稍平静下来,在那里呜咽着泪流满面时,也确认了秦伯的死亡。
得知秦伯死了,众人都发愣了好一会儿,再看向秦伯时,他们埋在心底的恨意,再无丝毫遮掩的喷薄而出。
就如洪随显开始所言,他们几个半大小子,哪有那么多恩怨情仇的心思?就算有恨,也不到为复仇不惜付出一切的程度。
何况他们父辈也不是什么顾家爱子的,感情也算不上多深,如何能让他们为复仇付出一切?至少在因失父而带来的生活剧变、受欺负等等这些出现前,他们是很难生出那种仇怨的。
何况秦伯还是从正常生活中将他们带走,遭受各种折磨进行所谓复仇训练,对秦伯的恨意,不比那些所谓杀父仇人低,甚至对杀父仇人的恨,多数都由秦伯带来。
只不过,终究生活多年,还是被秦伯豢养隔绝外界受训经年,又被其灌输了一堆东西,所以在那怨恨下,也隐藏着几分复杂难明的情绪。
但这些情绪,很快便都被担忧取代,他们的家人所在,只有秦伯清楚,现在该如何去寻?
只不过几人还忘了一点,秦伯没了,他们如何生活?看着几人投来的目光,洪随显心中暗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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